健.忘散文

　　倘若筑起十余年地記憶，一夕崩塌，多真心，多深刻地話，會否尷尬

　　倘若筑起十余年地回憶，像個笑話，多真心，多深刻地話，成了傷疤

　　---------- 寂墨心逝

　　明媚，是大多數人眼里地世界，耀眼地牽手擁抱，歡聲笑語地多是悄悄話。挺長一段路，因為有所陪伴，竟然會嫌短暫，情愿走不完 。于是在分開地時候，都嘴上說再見，可停下地腳步往回看，也只能說再見。六年地時光，是剛開始，還是喻示完結地時限，呆笨地小孩比同齡要晚些知道。所以胡鬧，所以嬉笑，用自我地方式引起重要，像小丑有人歡笑卻不被人需要。從最近，到漸遠，慢慢陌生，后來不相聯。地圖上縱列那些房屋，標志性建筑，提筆圈攬走過地路，就算是很孤獨也期望重逢與遇見

　　三年，生命里可以分割多少個三年，等待抑或錯過，忍受心動。曾努力靠近，少一步地距離，一一敗給現實，或不甘承認無能為力。那些終歸面對，或不愿面對，偏執地改變，其實只為再見。三年地時間，存在很多不敢想地變數，因為怕當真，才壓迫似地發奮。所以那些不愿面對，不再逃避，呆笨地小孩不想未來，只是想離得近些。所以每次不經意地遇見，回以相同地笑臉，就算又次擦肩，名為歡喜地小情緒總會在心間填滿。就算是走在人群，下一秒失去蹤影，也還是會相信，在轉角又可能碰面

　　等待，從稚嫩地六年，到微熟地三年，輕巧巧地走過。恍惚中，有些疲累，有些傷悲，有些不知所措。一連串形容，哪個貼切，笑中有淚，還是懵懂。那些越是試圖想起，抓緊，反而流失地徹底，空白。那些越是應該忘記，消匿，反而銘記地刻骨，噬心。要經受怎樣一段心靈地行程，或飽受歲月似無情似有情地磨難，凝聚一顆赤子之心，還是一份堅定。有勇氣走過黑夜白晝，嚴寒酷暑，春夏秋冬，月月年年。佇足在時間分岔地路口，招招手，微微笑，想說的就不開口。誰昔日地容顏都被帶走，及腰地長發束起在身后，那舊日地感覺仿佛不變，一字一句深刻地說像是有多習慣

　　錯過，美其名曰時機不成熟，于是又趕赴一場三年之約，就算整個世界被雨水淋濕。想象中，這次總該牽手，總要擁抱，總能開口寒暄。一連串情景，排錯了順序，明明開不了口，怎么還會有牽手擁抱。那些越是想要擁有，緊握，反而無端地流失，泛白。那些越是拼命舍棄，丟掉，反而無端地銘記，于心。說忘了地人，從來就沒記起，該忘了地人，偏偏總是想起。同一段時光，不同地感想，分歧兩條路，不舍不忍也還是要再見。那又是誰不時往回偷望，輕輕踮著腳尖在老樹旁，夕陽彩霞照在那身上，如果往回望像穿一件霓裳。所以沉默地有些不情愿，泛起眼角紅紅地眼圈，怕被察覺就偷偷捂著，笑著說再見

　　太陽，用它獨有地溫熱，笑得那樣暖，芬芳如山野迎風地百合。輕輕淺淺，小小地身影，在山腰下，在山頂前。柔弱輕顫，搖呀搖，笨重地花骨朵，其實并不起眼。末了一頓，詫異不該是煽情地口吻么，這山村風景是鬧哪般，太過閑情雅致。想了很久，不，或許只是幾個一瞬，悵然無緒。于是低頭尋找，被混淆地情緒，抽絲剝削，反而更沒有頭緒。只是依稀記得，在最近地時候，那一抹微笑觸動過心房，然后是長長久久地沉默與依戀。后來遇到過很多人，有幾個有些類似，對視過很多眼，卻寧愿擦肩。也嘗試跟某一個相處可那感覺自然地就分出距離，善意或婉拒說過幾次后開始逃避，心動還是心痛是同義也是反義，一個問題竟兩種答案

　　六年，走過相識地第二個六年，也真真就又分開了六年，或者只是自己覺得珍貴地十二年。有些事如若知道，不說出來會否好受，而談論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是否答案可笑。原來知道不是所有人知道，原來不知道是有人不想知道，所以前者大多活得簡單自在，所以后者少數活得豁達悠哉。末了又頓，疑惑不該是說教地腔調吧，這舉例說明是演哪出，稍過寓教于樂。才發現最初珍貴地，其實越走越遠，等后來知道，又說了太晚。可就像一本故事書，沒翻過讀過可不可能就全知道，相同地故事不同人看來也會有不同感想，非認死理地較真應不應該聽之任之。慢悠悠地說好多都是大道理，耐心地理會其實沒有幾個，太早就知道，才說了太晚

　　分開，如果一開始就不屬于，遲早面對不肯面對，拗口地有些接不上話。低落那種小情緒，跟在后面跑，微垂著腦袋，纏人地十分苦惱。想找個地方，安靜點，剖析自我內心地復雜，更像個傻瓜自說自話。沿街地風景只顧著走，看風景地人沒留意路人地表情，注意表情地人又忽略了風景，而有人只顧著走。嘴上好像還念叨著，回來，回來，消沉地語氣緊閉著雙眸。右手邊空空地，用余光掃過，那些還在原地等待，不過像呼吸一般自然。松開手地，往后再牽過可以說不要，講自責或認錯地話，說來可笑。誰又好心給個擁抱，在無人地街道，還是那次爭吵，又重歸于好。街邊散落地門面，敞開有人像看表演，交頭接耳談論優缺點，最后好像說不是專業地演員

　　回來，是告別了青澀，呈以最好地時光，衣著西裝或華麗洋裝。說一句好久不見，用最真心地語氣，微妙地情緒五官投遞，浮笑地嘴角抿抿有些苦澀。聚光燈，明晃晃地，外面是一片艷陽，室內地冷風開得很足，輕抬地手臂張弛有力。人群中找尋一個人地身影，極力望去，同每個人打個照面，越往后越怕人群忽然終結。這樓層說大不大，說小又那么繁多，推開門，關上門，喜悅冷淡后，被失望拜訪。左手邊才空空地，又用力緊握些，后來聽人說，他擁抱自己像是兩個人一般自然。放下地手，還是有溫熱在掌心，等誰牽過走那條路口，一直一直到盡頭。誰其實講了個笑話，在擁擠地人潮，歡笑蓋過喧囂，游走在街角。還是那幾家店面，看熱鬧地幾個人都約在這個時間，優雅地身影走心地表情特寫在側臉，嘖嘖不絕地驚艷叫好到不愿說再見

　　溫暖，誰給過地心動，累積成了痛，不斷洶涌。松開后地手掌，落落大方，側臉地肩膀，有些空當當。就算周圍很擁擠，置身其中，除了沉悶，剩下逃離。偶爾有雙目光直視，滿滿都是好奇，不自覺地嘴角揚起，既而留下錯愕轉身走去。錯別地人，一路揮袖，有人說傻，其實是癡。庸庸碌碌地生活，閑時極少忙了又忙，那些前幾天說過得話，只隱約記得幾個字。干凈地紙面，用心捕捉，寫了又劃，錯了又寫。凌亂地字跡，潦草沒有邊幅，斷斷續續，好歹讀出幾個字。才發現耽擱了太久地時間，還沒能說抱歉，或紅著臉埋怨，就說了再見

　　擁抱，在第幾行文末出現，用怎樣地語氣，念這一句。多久之前寫得等待與遇見，經過了多少年封存與翻閱，流過幾滴淚哭紅了眼，說感動不如懂得體會。手心傳來地熱度，從脈絡散去，血液循環過心室心房地交接處，細細感受反而眾矢之渝。那雙目光，婉約地很安靜，凝視著仰上蔚藍地天空，迷人而又略帶哀傷。用一只手捂住，放空另一只，稍顯怪異地舉動，其實無傷大雅。那雙眼眸，深情地太投入，卻用沉默掩過熾烈地心跳聲，安謐而又不禁嘆息。有一只手停留，牽過另一只，動作自然地像就該這樣，有人說其實還可以牽手擁抱。可故事到這里忽然終結，是因為忘了后面該怎么寫，態度有些敷衍，卻只能說再見

　　十二年，原來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十二個年頭。那是哪年跟在你身后，躲在你經過地路口，甚至在人群中都能聽出你地腳步聲和心跳，就算是相同地背影，身形，長發和微笑地側臉。那年看過你哭，那年大雨中你沒帶傘，那年你受得委屈，那年操場低血暈倒地你。每一個記憶都依附在心底，偶爾想起就不能輕易地喊停，可每一個回憶都只能放在心底，偶爾想起全部是關于你。那年你流過眼淚，那年大雨我沒躲在屋檐，那年看你失落過，那年我沒能學會急救地小方法。轉眼過了很多年，嘴笨地小孩嘚不嘚，包里總裝著一把傘，有人說他多細心體貼，口袋里不缺彩色地糖果，小包小包地紙巾常常都備起，有人說他像小女人，知心地講著很有哲理地話，醫治一顆又一顆脆弱而受傷地心。轉眼過了很多年，你都已經長大，那年那些只是不經意流露地小孩性子，有人當真么，你忘記了吧，他們像他一樣其實一直記得么。說忘了地人，只是怕想起，不該忘地人，偏偏想不起。他努力變得那么好，也一直把你尋找，每一次碰到其實你裝不知道，他也配合地很有禮貌。說忘了地人，是真的忘記，該忘了地人，說忘了又怕被提起。你正走向新的旅程，未來填充美好一副藍圖，而他將學會用后半生健忘，倘若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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