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散文
一、下一輩子。
她在那棵千年的樹下許愿，與他一生一世，相伴終生。陽光很好，古樹的影子印在笑臉上，還有當時的心溫暖。這一生相遇，這一生珍惜，這一生心疼了，這一生又深惜了。誰能懂得那種感覺？
寫信給他，期盼看到他的笑臉，而不是要求他會給予什么。不盼其他人能懂，只盼他目光里的疼，目光里會停留在她身上的一刻。
送茶給他，看他合眸微笑，看他微醺時的笑意，看他溫柔地抬頭，眼睛里只有他。因為，這杯茶，只能給他，只許給他，只有給他。而懂與不懂，只能心悟，卻不能說出。
樹上系上一枚代表心意的古錢，紅色的帶子飄舞在斜陽下。遠處是青山，遠處有炊煙裊裊。她仰望，虔誠的祈禱，安靜地祝福。
這輩子相遇，相遇又是那樣地晚，深深地惜，深深地憐，讓自己低眉了，讓自己淚凝了，又讓自己的于紅塵中，感受到了不知的清涼及暖。
這一生，不敢許諾，又不敢深諾。凝望時，深深地打動，又深深地不舍。淺淺的醉，百轉回首，百釀的味道，她卻是第一次品嘗。真是，微有些可笑。
從未想過下輩子如何，忽然就想起，下輩子，忽然就想起下輩子的她和他。于是，就想許愿，讓時光給二人足夠的時間，能夠靜靜地相守。
知道，下一輩子不可能再相遇，下一輩子的緣不夠太深，于是會如此地珍惜。若緣份夠深，也不會于這一生，才相遇，相識。遠遠地看他，又近近地看他，心情復雜，又傷痛。
其實，并不懂他，其實不懂得為什么自己對他，這么地歡喜。更有不懂，為何面對時，充滿了依賴。
某一刻明白，下一輩子，不可能再相遇，只想靜靜地把他來守候，又怕，今生的緣，也仍不夠深。
站在這棵古樹下，正是農忙的時候，到處晾曬著黃色地玉米，到處是豐收的棉花。而只有些許荒涼，于這樹下，記載著歷史。
歲月侵蝕，卻只盼有一種情感，不受傷害，卻只希望年年樹下，仍有相對的身影。仍然會將回憶，輕捻成歲月的書簽。
從未有過奢求,未曾想過，有下輩子的相遇。其實，她懂得，下一輩子，不可能再相遇，于是她對他說，她要在這里許愿，要在這里許能夠默默相守的愿望，充滿了虔誠。
合眸，夕陽穿過了樹，在眼睛睫毛上亮閃。伸手想去觸的溫度，些些光影，流轉，記錄了這一刻。
二、生氣
她生氣時會給他說著狠話，狠狠地話，可是一會兒，她就會后悔的。她不知道，這是什么規律，可是就是如此。
她喜歡看書，也喜歡看他閑暇時寫東西或是作畫。有時也嘆道，真好，假裝醋了。
今天,又說狠話，因為她總感覺，他不夠愛她，不夠疼她，甚至有時會不太喜歡她。
他話語不多，簡單，但是卻能夠懂得她是否開心了。她真的不高興了，說他麻木，說他對她的粗心。當她去疼他愛他時，有時感受不到溫度。
他說,他是他那一大家子的支撐,在那樣的公開場合,沒法表達給她的疼愛,但是他懂她。這樣說時,她又淚淚的,心軟了。
他說,他知道她的心,只不過,在外面還是要撐門面,要做家長的,還要處理大小的家族事務。有些事情,沒法斤斤計較,只是,內心深處是心疼她的。聽到這些,她就這樣淚淚地哭,淚淚地微笑了。
她說,“女人難過了,傷心了,會大哭,會發泄,會找愛的男人吵架。男人呢?”
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咽。”
她認真地對他說,若女人真的生氣了,就會無聲無息了。
愣了一會兒,他回道:“哦,知道了。”
其實,仍然不忍心對他,發脾氣,生氣。可是,一轉眼看他忙起來,眼中又忘了自己,不由又憤憤起來。
當他回首,看到她不開心時,也會趕緊遞過個眼神來,或是說一兩句溫柔的話。她懂得,他是在努力地表示出自己的關注,表達自己的.疼,自己對她的憐。內心悄悄地,又笑了。
他也會得意忘形,講他在外如何地威風,如何地開心,看到她眸子里的微嗔,又趕緊地說,有你在時,最開心。
眸子里的冷,又變得濕潤起來。假裝仍然嗔著,卻軟軟地說:“你開心就好了……”趕緊又變得溫柔及殷勤起來。
有時也會自我埋怨,知道男人故意逗自己開心,逗自己歡喜,可是,就是忍不住跟著他,變得歡喜或是悲傷起來。仿佛一下子失了自己,又一下子軟了內心,又一次不自覺地投了降,只因為他一句柔柔地安慰。
很奇異,又很奇妙。女人看似贏了,其實,又順從了男人。不由地自我驚詫著,又暗自歡喜著。而男人偷偷瞟著女人,柔了的臉龐,細膩的臉,也偷偷地歡喜著。其實,他也一樣,多么希望自己的女人,操勞時快樂著,與自己相視時,眸波里柔柔的,讓自己身心快樂。
因為當初的承諾,因為涓涓如小溪般的愛,無聲地滋潤了兩顆紅塵中的心。
三、說愛
他從來不對她說愛,逼極了,才說一句。極簡單,又極快的,讓她惱,一肚子惱。皺了眉頭看他,又瞧見他笑嘻嘻地,又一個吻下來,便不由地笑了。
她也極少對他說愛,只有求他想他時,才說,愛,極短的,卻又撒嬌的,環住他,仰頭去索要他的吻,看他一臉的寵,俯下了身,唇在她臉上輕觸。
他說,我喜歡你,你真的是可愛,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好。她仰著頭,看他,一直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顏色。用食指去撫他眉間的紅塵,又輕撫開那些蒼桑。
她仰著頭,努力去尋他目光里的所有情感,微微笑著,又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地喚他,說,我要你愛我,只愛我,愛我一個。
他的眼里的笑意,柔柔的,輕擁住她,卻故意地不說,又去吻她的長發,吻她的臉,她輕輕按住,又推開,大眼睛就這樣看著,不言不語。
故意瞪大了眼睛,又輕咬了唇,然后沖他眨一下右眼,偷偷在笑,小小誘惑他一下下。然后柔柔地說,愛嘛。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啊……”
嘟起嘴,就這樣一聲不響,眼睛輕瞟,仍然堅持,說愛我。
他卻故意地用手指刮了她的鼻子,只是深深地抱著她,擁著她,緊緊地,她掙扎不了,微喘著粗氣。
不由地在惱,用光著的腳踩在他的腳上,努力掙扎著,不讓他吻自己。只說一次嘛,說嘛,她堅持著。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好吧,不過,我得咬著你耳朵說。他輕輕地吹著氣,輕輕地吻她的發角,又吻她的耳垂,癢得她哈哈笑了起來。
就這樣跳開了,相對笑著,她說,你是故意的嘛,怎么可以這樣子呀。
他卻故意逗她說,“明明是你沒忍住嘛,我可是誠心誠意地想說的。”
“我真的真的生氣了,好生氣,我要你說愛我,要你說。”她故意跺著腳說。“只一個愛,就這么難嗎,人家電視里天天在說我愛你。”
他又要靠近她,這會兒的她可愛得,他想去捏捏她的臉。他心里說了千百次的愛了,只是故意地逗她不說。他太喜歡看她,微嗔的樣子,太喜歡看撒嬌的她,太喜歡看她的一嗔一喜,只想把她抱在懷里,來疼。
女人愛了,想聽男人說愛,又要撒嬌說愛他。可男人卻含蓄,那個愛字,藏在了心底。
看她真要生氣了,男人在女人的耳邊,輕輕地說,“當然愛你呀,不愛你又愛哪個?當然疼你呀,不疼你又疼哪個呢?”
這一句燦爛了,女人臉上的所有的溫存。明媚的笑臉,流轉的眸光,讓女人變成了最美的花朵。
四、忙
他總是很忙，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忙碌。出差了,總忙的忘了回她的話，忘了給她留言，忘了對她說好不好。她眼巴巴地等著，又眼淚汪汪地等著，又恨恨地對自己的說，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每次是，她忍不住又去問候他，他才會有回音。他說自己的是工作狂，經常是投入了工作，忘了回話。有時感覺無奈，或是某一刻恍惚，是否是自己一人的相思，一人的心之牽念。可是，分明又不是，他的承諾，仍然讓自己忘卻了自己。
“我想你了……”這樣的話語，就在嘴邊，可是微有了枯澀，心疼的感覺。紅塵的故事里，本來就沒有公平。
思念如此，相愛也是如此，兩人間的快樂也是如此，從來就沒有公平。幾分歡喜，幾分快樂，又瞬間被擊敗，微疼的感覺，些些不懂。
亦或，本來就是在紅塵中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他，給了疼，給了愛，又給了最真的擁抱。亦或，本來就是，自己早已不是了自己，在一場紅塵的相遇里，貼近了的心靈，水汪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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