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是一個童心說得清散文

　　這不，六一兒童節到了，送虎娃去幼兒園，兩個虎娃穿上新衣服，虎氣赳赳跑跑跳跳進室內，回頭揮手說一聲再見，不見蹤影。據說，今天還有活動，開會戴紅花，發禮物，吃“大餐”，回頭在院子看幼兒園一周食譜，今天寫有面包香腸壽司水果之類，還有米飯千層餅素葷炒菜之類，看來吃的還是豐盛，心里就放心不少。就是覺得，孩子們能吃飽嗎？讓吃飽嗎？昨天晚上問，在幼兒園能吃飽嗎？虎娃說吃飽了，就是回家不住嘴，從點心到吃飯到睡覺加餐，一樣不少，一直吃到打著呵欠要睡覺，還不住嘴。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5點30分，去接兩個虎娃，老師先遞給我兩張獎狀，我們兩個虎娃被評為2015年度“五好兒童”。心里不由暗笑幾聲：五好兒童？那五好呢？不得而知。自忖是不是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睡得好、學得好呢？一笑。記得我在學生時代，曾參與五好學生，在部隊參與五好戰士的評選，這娃娃，上幼兒園就得到如此獎勵，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這是兄弟倆人生的第一個六一兒童節，以后還有若干個六一需要他們面對。我真的替他倆高興，還有點意外：怎么是他倆？全班40多個孩子，得此殊榮的不過四分之一，我從沒有覺得他倆有多優秀，在我的眼里，他倆就是一對淘得不能再淘的男孩，剛上幼兒園時，一樣的不想去，一樣的哭鼻子，一樣的賴床不起，一樣的惹禍被告狀。所有孩子的調皮，所有孩子的毛病，他倆都有。回家，小哥倆玩，玩著玩著，就開打，弟弟臉頰上總是出現劃痕，紅紅的一道子，煞是醒目，任誰也覺得弟弟是弱者。豈不知，弟弟也非善茬，死磕，不退讓，非要賺回面子才罷休。昨天，兩個小家伙開始玩的高興，一時看不到，就開打，甚至成為了流血的戰爭，弟弟嘴里流血，耳后一劃痕，哥哥右臉頰一塊傷痕，紅艷艷如花。我趕去時，弟弟還不罷休，正下嘴咬哥哥的短褲，哥哥用力推弟弟的額頭，還不住拍弟弟的頭。好不容易將弟弟抱開，哄勸半天才睡覺。

　　就這，旁邊接孩子的家長問：是不是都有獎狀？我說好像不是。上面寫的啥？五好兒童。是不是出勤多就給呀？好象不是，我們哥倆也生病休息過。看來人家還是很在意孩子的表現的，心里一定會羨慕我們小哥倆得到的獎勵，羨慕的可以，嫉妒恨就不要了。

　　一會兒，小哥倆隨著一個個孩子出來了，懷里抱著一個玩偶：最新流行的大白。白白的身子，小小的腦瓜，一副黑黑的如眼鏡的眼睛，萌萌的，很可愛，虎娃愛不釋手，一起舉著讓我看。我故意問：都有嗎？虎娃搖頭說：不是。就你倆有？不是，還有......點著別的孩子的名字。我說，為什么給你們？虎娃得意狀:我們表現好唄。我說，那以后怎么辦？倆娃搶著說：第一個上學。

　　我不知道幼兒園根據什么標準評他倆為五好兒童，但這是他倆邁入人生的第一次，第一個獎狀，第一個獎品，很是值得驕傲和珍惜呀。

　　虎娃從出生到成長，我是唯一一個沒有間斷的看護和監管人。所以，我謹遵我的一句名言：不敢得病，不能生病，不想得病。實情呢，不是不得病，而是，有的病很講友情，看到你的情況，乖乖讓步了。偶爾感冒，就大量喝水，用水稀釋病毒，排泄出體外。所以，我的大部分時間，就是以一顆童心陪伴著兩個兒童的成長，有時一恍惚間，自己差點穿越到兒時時光，那時的時光，是真正的慢時光，光盼著過年過節，光覺得在學校時間太慢太慢，光盼著放學回家去打豬草野外玩。陪護孩子，成為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最緊要的責任。

　　幼兒園虎娃所在的班，開展家長講故事親子互動活動，讓家長報名自愿為孩子們講故事，這倒是個好主意。每周總會有四五天，在接孩子之前，有十幾分鐘講故事的時間，還有的媽媽聯合表演童話劇，孩子們很喜歡。但是，虎娃的媽媽爸爸沒時間，不能去學校參加所有的活動。我就當仁不讓了，運動會，表演等等。每當接孩子時，兩個虎娃手里拿著一個個小玩意如貼紙、小手工、小玩具等，興高采烈從班里出來，我覺得內心一陣內疚，虎娃媽媽也說，不能去講故事，還領小禮物，太不好意思了。就從網上訂購了40個小玩具，讓我送到幼兒園老師手上說，不能來講故事，只好做一點補償。誰知此一招竟開了個不好的頭：后來附送的小玩具竟然更漂亮了。此間，我也想賣賣老，去為孩子們講一次，但不巧的是，因感冒嗓子不好受且有些咳嗽，就耽擱下來。過了十多天，才略見好，就報名參加，人家老師立馬安排。就是一個星期二下午，我帶著自己畫的《七色花》故事到幼兒園，還有40個爬娃小玩具。那天為孩子們講了這樣一個七彩故事，孩子們聽得很認真。孩子們天真可愛，都站起來喊我爺爺或姥爺，還自我介紹叫什么名字，讓我的心甜得快化了。有孩子媽媽說，姥爺還真行。我說，是嗎？講了兩代了，不行也行。女兒因不能參與親子活動，就在群里發言說：一個無能的女兒成就了一個萬能的姥爺。有的媽媽留言說，是工作忙不能分身，不要自責嘛。

　　5月27日上午，幼兒園舉辦書香六一主題活動，虎娃所在的班親子互動活動是做書簽。幼兒園準備了材料，讓家長帶撿到、針線到學校。我與老伴在家準備半天，先是在網上找參考圖片，再畫下來，準備模版等。到那一天，我們按時到幼兒園，與孩子們一起制作書簽。我們要做兩個，先按模版剪出書簽模樣，再剪好圖案，一針一針縫上去，我負責剪。老伴負責縫，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兩個書簽，再剪個小孔，穿上紅繩。老師讓虎娃拿著書簽拍照，哥哥一副二貨樣子，瞇著眼，書簽擋住半個臉，弟弟好一些，但拍的也不到位。這兩個家伙，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男孩子就這樣，到哪兒也是，上次去北京，沒有一點安生氣候，鏡頭靠搶，才搶得一些能見人的鏡頭。

　　弟弟體質不如哥哥，吃得少，個頭小，難免被關注。弟弟一直我帶。每天睡覺前，就要騎馬，我就趴在床上，讓弟弟騎到背上，連連拐彎、上坡下坡、過河、上岸、甩水，跌下，這才算一回，然后才能睡覺。早晨也是如此，不騎馬不起床，折騰一會，才起床。有時，讓數數，讓姥爺數到五，我就起來。于是，我就倒數五個數，弟弟一躍而起。有時候，賴床，讓數到一百才起來。我就從10數到100。先是不懂一百是多少，現在明白了，再從10開始數不行了，一定先從1開始。

　　與虎娃陪伴的過程，是凈化我的心靈的過程。一顆心，不知不覺忽然童稚起來，不但童心盎然，童趣也多了。孩子說大，風一吹就長起來了，越來越懂事了。孩子看著你的臉色說話，體諒你的心情做事，這讓我驚奇，也會自責：肯定自己的行為在孩子心里有了包袱。所以，現在都盡力商量著說話。沒事的時候，與孩子們一起用紙泥做手工，他們按著自己的想象團著什么東西；在紙上寫畫，寫的東西如蝌蚪文，偶爾也會寫出1、2、3數目字。你會與他們一起笑，一起畫，一起寫。你還會伸出拇指說：真棒。你鼓勵他們，讓他們發揮自己的個性，讓他們在自己的天地中玩耍。

　　六一兒童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個很童趣很詩意的節日。虎娃進步了，成長了，乖巧了。你說，你還有何求？

　　今天這個日子，我為他們祝福，為天下的小朋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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