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之外散文

　　一

　　看上一本書《風鈴之緣》，愛上它的結束語：我們的相遇，也許是續著一個前世未了的緣，未盡的故事，任何付出，都沒有對錯。

　　目不轉睛的盯著，記下作者。音樂很適時響起，打開電腦，讓周遭彌漫上它的氣息。

　　聽一首歌，戀上那低沉的味道。

　　想起一個人說，你可以安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是你靈魂的另一半。如今想來，她是對的。記起一本書里說，傾斜，另一種站立著的詩意。我，常常在這樣那樣的語句里徘徊。生活給了我很多，感恩便是第一的。母親常對我說，常念感恩，心便寬。我便常這樣提醒自己。母親，在我的成長里，一如老屋門前的風燈，總會在我迷茫失去方向時給我明引。

　　二

　　我不是一個會說道的人，更接近于冷漠，常常會在消失幾天后不言不語。我亦是一個木訥之人，近乎于不解風情，不解那些人們通常所說的風花雪月。我亦是個很少流淚之人，不會因了某個電視情節而淚盈滿眶。一直覺得，淚，是溫暖的液體，我的心靈與體內需要它，拼了命地留著，不想讓溫暖流失。這是自私吧。我想是的。

　　我不想自己的生活太狼狽，所以，我努力精致地生活著，我不打扮，常常素面朝天，但我出門時永遠容光煥發。我無法面對別人給的臉色，卻又不去爭取，我不肯這樣。是的，我倔強地讓自己放心。我，不想失去自我。在我最倔強的時候，我用水把自己拼回了原來的樣子，知道，時光易碎，恩寵難回。

　　三

　　喜歡陽光，亦喜歡雨。陽光照在身上，溫暖驟增。雨漂窗前，詩意臨身。這些差點被我忽略的溫度，如此安詳地浸入發膚。

　　今天，六月末，雨，下著。我走出房間，用測不出速度的腳步。內心平和，面帶微笑。要用什么樣的心情看落在身上的雨，我不知道。

　　小巷安靜悠遠，沒有平板貨車，沒有叫賣聲，耳邊都是雨聲。安靜地走，不怕錯過行程，不再平添煩擾。有一個很老但看不清年紀的老者在雨中拾荒，我，突然流淚。莫名的。以為自己是無情的，這樣的心理一時有過，以為偶然閃落的憂傷可以自然消散，卻如此醒目的一路跟隨，昭然若示的刻畫在身體上。

　　老者，平和的眼。讓我有的心里更顯卑微。是的，是這樣。

　　四

　　雨停時，我站在對面街的一角，看幾個孩子打水戰。心生溫暖，天然的母性讓我笑得那么甜美。老人，孩子，可以讓我看到祥和，我如此貪戀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境遇，心甘情愿背負在身。歡笑自主出擊，所有的隱澀、不舍、迷茫自動回避。

　　夜深時。夜色不夠想像中的迷醉，不是因為自己的清醒，而是因為它碩大到了不能在我的瞳孔成像的地步。經過一間面館時，對面的情侶甜蜜的讓我哀傷。那個女的看到我驕傲的笑一下。我不看你們又如何，素交面一樣是咸的。

　　走在夜里，很空曠。深巷里，只聽到自己鞋跟的回音。街燈拉長了我的影子，才發現，孤單有時也可以如此美麗。

　　鄰劇的手機里，張楚唱著，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樣的頹廢，是不知道這個季節什么花應該盛開。就算她盛開了，想排起隊來，也被遮蔽了。陽光不在頭上明媚，所以也沒能在歌者的心里成像。

　　五

　　家，是溫暖的，小女，永遠是我為家的一個慨念。與她相依為命多年，有不舍與內疚，終沒有成為她內心的陰結，陽光的她，是我心內最大的安慰，生活的艱辛便不重要了。

　　電腦，是我另一個情結。文字，是我生活里不可缺失的，那是我心靈的一個氧份。朋友，是生活的另一種支撐，它是一個沒有負擔的依靠，需要時，永遠在身邊扶持著，不需要時，永遠在最遠的一邊。這是最為溫暖，最該珍惜的。

　　客廳，流泄著女兒為我準備的燈光，還有一張紙條，老媽，晚安。進她的房，她安詳的睡姿里，告訴我，一定有個甜美的夢在陪著她。看著女兒，自問，孤獨嗎？不！我的世界里，有一朵花在陪伴著。

　　六

　　夜里十點，與零石說話，有一種疼惜，是來至心靈深處的一份多年不曾觸摸的情愫。我們一同說著飄姐，她們是網絡另一頭生命在與我相依。我的生命，有一份缺失，零石便填補了個空間。飄姐，我們共同的姐姐，零石，我和飄姐共同的妹妹，緣份，把我們緊緊地牽著，不論多遠，不量尺度。

　　玲子，安靜地在我的Ｑ里，靜得讓人心疼的姐妹。她說，她一直在換著名字，她說，念在心里。我說，不管你換多少名，我都可以找到你，我可以一個一個地問，你是，玲子嗎？心，常念著，這位有心的朋友。而我，常常讓她牽念，知我。便是她。親親，愛字如命，在我的Ｑ里棲著，不用說話，便知念著。我說，想你了，微笑是她的語言。我們，一樣地在對方的心靈空間里棲息，不用聊天，不用特意提起，想起時，便會想起。月塵，名字從月塵到秋月，這中間，一定經過了心靈的磨難。生活，總沒有對她寬待，疼惜之余，只能沉默。想起這些姐妹，便不會忘了同在散文同在一起的時光，就不會忘了相扶持的歲月。

　　辭去所有憂傷的咸濕，收擾起折射溫暖和愛的碎片，映照微笑和甜美。友情給了我一些時間，等我洗褪過往剝落，等我縫補世事缺憾，等我體驗歡笑淚水。然后我們用臂彎詮釋所有的愛戀，自此倚偎。人之離合，生之悲歡從頭頂刮過，你只需凝著我的臉，在微笑中，將愛鐫刻。

　　和小石頭說著，有一份想抱她的沖動。那是一種母性之初的情態。姐，你要睡了，她說著，我說，希望你好，你會好起來的。姐，你讓我想起一個詞：輪回之外。這個靈性的妹妹，總是會給我許多的驚嘆。寫個同題吧，妹妹，嗯，好。寫個同題：輪回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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