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潛力股散文

　　夏日可去的地方不多，一身臭汗搞得心情全無，也只有空調房間里躲躲，連煙也不能抽。就算是別人不怕二手煙，自己的眼睛也受不了那辛辣味。不過，今天例外，和朋友們在湖邊的空調房喝茶閑聊。

　　懶囡往外探了探，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夏荷淡妝舞姿俏，弄風撩裙細蠻腰，半塘碧波數點紅，戲水芙蓉自妖嬈。真是出口成章，歪才一個，嘿嘿。

　　透過窗戶，果真，湖邊被風翻滾著的獨腳鬼（荷葉），釋放著陣陣荷香，這是大自然的`體香，雖然隔著玻璃但能感覺到。遠處波光粼粼，幾個孩子偷偷下水，潑水嬉戲，白浪翻滾。快樂也會傳染，心緒粉蝶般翩躚。

　　天色漸變，據說是臺風影響。內外兩重天，外面怎么變臉室內依舊如春。其實，有悖自然，貪戀享受。好在懶囡又隨口胡謅道：“云翻墨色天變臉，疾風拂過小窗前。淺斟慢品夏日景，白雨跳珠亂入簾。”嗯，憑添了幾分趣味，想想老底子的文人墨客也不過爾爾，酸兩句俺們也會。切！

　　我看著湖面，走了一會神。

　　記得第一次會游泳，是在一種很尷尬的狀況下。那是在杭州飯店的老輪船碼頭，本來就是一個入水的臺階，長滿了青苔。那年六歲放學回來玩水，把折好的紙船放入水中，用腳推出去。沒想到腳下一滑，滑出了兩米多遠，喝了幾口水，竟然用狗刨式給游回來了。

　　這是我的處女游。也算是會游了，狗刨得不亦樂乎。

　　后來，有過幾次驚險，初生牛犢嘛啥也不怕。一次和丹及一幫朋友半夜偷渡西湖，從老動物園到平湖秋月，自信滿滿，兩手空空啥也沒帶。沒想到出了意外，半道上丹體力不支，把我們給嚇了半死，好在有驚無險，給堅持了下來。第二次為了保險起見，帶了個籃球，結果成了累贅，誰都往外推。

　　這，符合人性！

　　又一次，記得那時段兄在浙大三分部讀書，據說那里是司徒雷登的別墅，青石紅瓦，還有哥特式教堂，很是漂亮。我沒事老去他那里喝酒蹭飯，順便也沾點讀書人的味道。要不然如今咋就那么酸呢？追根溯源大概就在這里。

　　一次兩人發興賣了些瓜果，用塑料袋充滿氣扎緊，準備橫渡錢塘江。打著赤膊，穿過小路就是錢塘江了，短褲拖鞋壓在亂石頭下面，做了記號。撲通下水往前游，沒想到快到對岸了，但怎么也游不過去了，像鬼打墻了一樣。在同一個位置怎么也前進不了了，壞了壞了。于是，兩人一商量，往回游吧。半道上為了減輕負擔，扔了瓜果拼命往回游。回來褲子鞋子都不見了，原來是漲潮了。奶奶的，命大的。

　　雨聲戚戚，茶色淺淺，氤氳著的是笑聲。朋友們聊興正濃。他們問我傻乎乎在想什么？我說在想游泳的事情，懶囡嗤嗤笑了，有些詭異。

　　懶囡做了個標準的蛙游及換氣動作，說：“游泳嘛，別看我剛學會，不過游上一百米灑灑水，和水上漂差不多了。”

　　我們都贊許道：“不錯不錯，保命可以了。”

　　可有人干笑了聲，揭了短，說：“你們不知道，她有個壞毛病。”

　　眾人問：“啥壞毛病？”

　　賣了個關子后，又說：“她下水后得熱身十分鐘，伸伸胳膊動動腿，適應好了才能浮起來。不然就像秤砣一樣，直往下沉。”

　　我開玩笑說：“那得當心了。哪天不小心落下了水，還得和閻王小鬼照會：喂，等等，等我十分鐘！”

　　懶囡：“啊呸。”

　　康兄聽了笑得岔氣，說：哈哈，這才是真正的潛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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