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狗狗的情緣散文

　　天賜良緣，讓我與“灰機”結了緣，即是一段他與它的牽絆，也是一份情與感的虐戀。——引子

　　那日，一只純歐洲血統的雌性泰迪小狗，搖著短尾巴，歡蹦亂跳地跑到我的跟前，驚喜之余，我不知所措。

　　紅棕色的卷毛，圓溜溜的眼睛，四肢腿長毛如絮，塔拉著一對大耳朵，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盡顯窈窕，又顯靈性，只因是貴賓，所以彰顯貴族戚，它是寵物類的極品，也是汪星族中的佳麗，如同“洋娃娃”般的可愛，那份精致，韻味十足，我特喜歡。

　　尋之來源，原來是我學生怕我孤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深信不疑，因為這個學生是我的摯友，也只有他才會體味出老師的寂苦，再此感謝我的高徒陳陳。（陳陳是我兩年前的學生，現為高級皮鞋設計師，月薪7千有余，他創造的業績，是我這個做老師的欣慰。）

　　泰迪進了我的家門，眾學生就興致勃勃地給它取名叫“灰機”，一只小母狗叫什么不好，叫灰機，我無語，也茫然，更覺得無厘頭，只因學生與我同吃同住一套公寓，故此拗不過學生的倡議，只好妥協，默認，聽之任之。

　　閑暇之余，大家戲著、鬧著、逗著、叫著，不知不覺“灰機”就叫成了順口溜。

　　灰機，雖是一條狗，卻性情溫順，待人謙和，彬彬有禮，從不張牙舞爪，單從面相看，此狗不僅和藹，還體貌健美，秉性乖巧，善解人意，來我家不多時日，就與我形影不離，成了我身邊甩不掉的影子，我到東，它不會去西，日復一日，它能讀懂我的意圖，我能知曉它的本意，包括彼此間的舉手投足，互能感知、感應。不過，時間久了，難免狗狗會淘氣，我就會訓它、罵它，甚至打它，這時，學生就會群體而攻之我：老師不許“打灰機”，那一刻，在眾目凝視之下，我尷尬、我無語、我妥協、我只能抑制情緒，歇息。

　　因為來時，灰機就已經是“大姑娘”了，所以幾個月下來，它開始有了念想，萌發情竇初開，每次帶它出去，就四處尋覓異性，喜歡與其他狗狗群歡，而且一喊它回家，它總是念念不舍，遲遲不歸，鑒于這種混亂的聚集，一不留神，狗狗懷孕了，一個星期后，發現它開始懶惰，不吃不喝，偶有嘔吐的現象，至此，我知道灰機被禽獸玷污了，我是即喜又憂，喜的是：我家不久會“人丁興旺，賓客滿堂”，憂的是：突然的癥狀讓我措手不及，不知道從何著手，安排它的飲食起居，既然狗狗懷孕了，就得給它準備個窩，幫它做月子，懷孕期間還得給它好吃好喝，不厭其煩地照顧，是只望它能幫我生個“一男半女”，一群健康、活潑、可愛的小寶寶。

　　說欣喜，也是愁，喜憂參半之余，讓我顫顫抖，偷偷樂，期盼著，能早一天喜事臨門，因為我幻想著，一窩小不點，憨態的樣子，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整天纏繞在我的膝下，那份快樂感，不言而喻。

　　工作之下，我會親力親為，三天兩頭給它調劑口味，今天豬肝湯，明天鯽魚湯，生怕它缺鈣少愛，影響到下一代。

　　一晃，預產期到了，我和狗狗那幾天都晝日不眠，它焦慮，我不安，它亂竄，我亂轉，我和它都心神不寧。那晚寅時，終于有了產前預兆，狗狗開始刨窩，一次又一次地啼叫，兩腳下蹲，肚子開始抽縮，一陣又一陣地呻吟，形同解手，這種現狀周而復始，看得我恍惚，至到翠日中午12點，胎兒的衣包出來了，卻看不到小狗的頭，急得我心發毛，急得它團團轉，這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我帶它去寵物醫院打了催生針，回家后觀察許久，小狗頭露了出來，可還是生不出來，我打電話求助各方神圣，有沒有應急措施幫幫我家狗狗，策略一個接一個地獻計，熱線一撥又一撥地使唆，此時，急燥的是我，痛苦的是狗，看到狗狗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心好疼，近十個小時的磨難，小狗已經在媽媽的肚子里窒息了，有人說，若再不采取措施，大狗也會有生命危險，最終聽之勸說，讓我幫它把小狗拽出來，我簡單地用碘伏做了消毒，小心翼翼地把小狗頭往外拉，天啊，我和另外一個學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近半個小時，才把小狗拽出來，大狗疼的哇哇叫，即便是再痛，它都沒有咬人，任我們死命地拽，灰機撕心裂肺的尖叫，叫的我心慌意亂，那場景，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會垂淚，都會被狗狗的頑強毅力所觸動，整個過程用了近四十分鐘，可想，這漫長的四十分鐘，對灰機來說是多么大的痛苦，這良久的四十分鐘，就像是狗狗過鬼門關，正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狗出來后，是不是可以喘口氣了呢？還沒有完，因為大狗還在抽縮，還在嘔吐。只因大狗吃得好，所以小狗長的壯，拽出來的小狗如同別人家的滿月狗一樣大，我拽時都費了那么大的勁，難怪大狗生不出來，之前曾聽人說過，泰迪狗嬌滴，不好喂養，一般懷孕也就一到兩只，而且容易難產，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并沒有當真，誰知道，這種情形就讓我家狗狗碰上了，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給灰機吃得那么奢侈，雖是好了狗寶寶，卻是害了狗媽媽。

　　原以為這么大的小狗，狗媽媽肚子里只會有一只，拽出來之后，就想安撫大狗好好休息，一天過去了，誰知道，大狗還是不吃不喝，依然難過至極，一邊吐，一邊拉，要死要活的樣子，讓人看得好心酸，上網一查，嚇我一跳，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大狗會有生命危險，無奈，我抱著灰機象哄孩子一樣來回地撫摸，意想盡自己的最后一點愛心，讓它安然地走，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灰機忽然掙脫我的懷抱，跳到地下，又象要拉粑粑一樣，用力地爭，這一爭不要緊，又爭出一條小狗來（當然也是死胎），而這條小狗比第一只狗小很多，但看上去發育還是比較健康的，只是在狗媽媽肚子里的時間太久了，也因缺氧而窒息，當這第二只死胎排出來后，再看大狗如釋負重的樣子，爬在地上小喘氣，但精神好像緩過氣來了，不一會，站起來去喝水，還跟我要了一根火腿腸，只吃一根，就不要了，我想它大概是想補充一下體力吧，不管怎樣，是個好兆頭，灰機總算起死回生了，福兮，禍兮，它依然闖過了死劫這一關，逃過了索命的奈何橋，生命又可以在線了。

　　通過這次狗狗死里逃生的磨難，我對灰機有了敬意，是它不屈不饒的頑強的精神震撼了我，是它在生死攸關的臨頭，用毅力打動了我，讓我為之感動，我暗誓，再也不要讓它懷孕了，日后好好善待它，倍加呵護它，是它讓我領略到了，生命誠可貴的真正含義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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