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尋找曾經的痕跡散文

　　無處不在的存在。你在哪兒呢。許許多多的痕跡，像是見到縫隙便擠進去的風。

　　炎熱的夏季，飄過的白云帶走了那些雨。從那開始，便有了說不出的秘密。像是藏溺在海底幾萬里的深愛，自海水里浸泡沉浮漂洋過海只想到達彼岸。卻不曾想到，彼岸的世界并沒有想象中的光。那些深愛也似泡沫。一觸就破。更何況還有一場大暴雨。

　　誰又想的到呢？你夢想中的生活。十年前的你是什么樣子。十年后呢。對夢想近乎偏執的堅持是否還記得。是否還記得唱過的歌走過的路。一點一點的痕跡，全是你一路走來的見證。前幾天收拾屋子翻出了好多東西，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雜碎。甚至還有用了一半墨水的筆。可是再也不會用它了。它已不屬于這個時代，我也只是把它們裝好，塵封起來。這就是最初的痕跡了。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終于有一天也會找不到它們。但是，心里仍有一席之地。這也是痕跡，只不過是放心里。

　　人的自我存在也只不過與社會環境相互依賴的結果。你影響著我我影響你。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之后還會不會找到曾經存在的痕跡。十年二十年六十年。時間總會磨滅一切消散的東西，海誓山盟也只不是是過眼云煙。一點痕跡也找不到嗎。或許吧。

　　就像在路燈下照映出來昏黃的影子，慢慢的拉長變短只是再也不是原來的地方，路燈絢爛的光在換了相機之后再也拍不出那種聚散。痕跡在哪里。在影子里還是在相機里。在人身上還是在照片上。是在路燈上還是在原來的地方。都不在了。路燈會被拆掉，相機會丟失，照片會被刪除。就連你，也無法逃脫生老病死。

　　夢想十年。十年前的我決然不會想象到十年之后自己是這般生活。十年前的夏天，或許我吃了塊冰棍，我便很開心，什么煩惱也沒有。更是還有閑心去捕捉鳴叫的蟬。那樣的夏天，陽光明媚，日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投下一片片陰影，乘涼也是種快樂。只是，你還能找到這樣的夏天嗎。沒有煩惱沒有心事。只是一個簡單的夏天。充滿蟬鳴日光涼風樹影的明媚的夏天。現在是怎樣了呢。夏天并沒有變，或許更熱了一點。空調的冷風再也吹不出從樹林中吹出來的風那樣的感覺。痕跡又在哪里呢。在樹葉上還是在空調上。

　　冬天呢。寒冰凍徹，大雪覆地。似乎又看見一群孩子從河邊小心翼翼的繞過小橋從冰面上通過。膽子大的還會開心的跺兩腳。之后又似什么也沒發生，繼續走該走的路。只是影子漸漸模糊，再也看不見。歡聲笑語飄在天際，隨著寒風一起吹向未來。誰又會尋找他們的痕跡呢。時間飄散，他們早已天各一方。而如今的我卻只有一個人頂著大雪在昏黑的天氣里，找著回家的路。路上哪還有別的影子。只有零零散散的汽車，開著燈光呼嘯而過，滿車的雪白。當汽車遠去，也只有手中的煙頭還明滅可見，閃著模糊的光。把它丟在雪地上又是那么的刺眼。跋涉過后，在家門口撣掉身上的雪，拂去滿發的白，換上干凈的笑容。這似乎就是風雪夜歸人吧。回頭望去，又是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哪還有半點痕跡。就連腳印也被隨即飄下來的雪花掩埋。無處可循。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為四時之景。循環往復未免覺得單調。便也會出去走走。并不是多遠的地方，但總歸是見到了不一樣的景色。我對一個地方的感覺就是我第一次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耳機里響徹的歌。以后每聽到那首歌則都會想起來那個地方。我也一個人去很遠的地方去冒險。耳邊呼嘯的風聲和車窗外不斷移動的景色摻合在一起，像是穿梭在時空隧道。但眼前的真實感又讓我回歸世界。好多人都在這樣一個夜晚在路上奔波。有一個人的，有兩個人的。也有很多人在一起的。直到某個終點站停下，他們會去找尋他們所要的東西。而我要去何方呢。我也不知道。就這樣隨著列車向前走。我想把音樂聲音調到最大，把自己與世界隔開來。但事實上，做到這個是很難的。人雖然坐那兒沒動，但心早已飄向了遠方。就在這樣一個深夜，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單人旅途。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盡管聽不懂他們的口音，卻還是配合的點頭好像聽懂了的樣子。第一次到達的地方是沒有痕跡的。第一次路過，第一次停停走走。看不完的風景，淌不完的心情。熬到破曉也無非只是等一個答案。然而要花多少時間來尋找。離去的時候不帶走一點的痕跡。只帶走一張車票，和魂牽夢繞的心。

　　感覺是在大街上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見你的欣喜。從此，這個地方便賦予了特殊的意義。走過了路過了還是一直埋在心底。最近在看一些電視劇，一些信仰夢想的東西。有的人付出了生命卻沒皺一下眉頭。人這一生是在追求什么呢。是幸福嗎。經濟學中說，幸福等于效用比上欲望。然后人的與生俱來的天性，欲望永遠也無法滿足。常言說知足常樂也就是這個道理。幸福這種東西怎么說呢。斬不斷理還亂。又是痕跡嗎。從出生開始就知道了必死的命運。痕跡又在何方呢。就連自殺也只是提前了死亡，并沒有違背大自然的規律。然而總又有有些事如霸王別姬之憾，望江恨水之痛。勇往直前撞的頭破血流也只是為求心安。

　　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空留的馬行處也終于會不見。痕跡無處不在，痕跡又無處可循。像是見到縫隙便擠進去的風。

　　世間之事大抵是煩擾的吧。痕痕跡跡著著落落。載著痕跡的風終究也會離去。

　　走吧，走吧。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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