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抒情散文

　　時近小雪，天空卻明亮亮的，偶有點寒氣侵身而來。老頭子推開了房門，一股寒氣迎面吹來。啊！遠處門口起了層層涼。老伴兒聽到了叫聲，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看看著老伴嘟喃了幾句，你這死老頭想嚇死人啊！老頭子猛地抽了幾口旱煙，嗆的直咳嗽。

　　老伴兒大叫道：你慢點，又沒有人跟你搶著抽，老頭子吧卿著嘴巴，放下了煙斗。

　　廚房的四周被水汽打的分外的白。老頭子站立在門口，倚著門檻望著樓上靜了靜神。老伴兒端著熱飯走至桌旁，放下飯菜，向著門口的方向喃道：糟老頭吃飯吧？關緊點門。門外依然是寒氣閃閃。室內外顯然是不均衡的。老頭子安安分分地走至桌椅上，緩慢坐下。廚房內的水汽漸至被烘干，只剩下熱乎乎的空氣了。

　　老伴兒盛著茶壺走出來，端著熱茶倒滿了桌上的茶杯后，提了提神，向樓上又多望了兩眼。并暗自笑了幾下，但沒有發出聲。只是默默地走回原處。老頭子提起了茶杯送至嘴處，只想涼會再喝。那老伴兒卻道：你說槽老頭，要不我送杯熱茶給我們孫兒暖暖身子吧!樓上冷多了，他這樣的學習，我怕他熬不住。老頭子臉色突然變得似乎并不太滿意，聲音高了點說：“你就別去了叨擾他了，讓他好好學習吧！明年就是高考了。老頭子說道：”

　　說話間天空灰暗，黑幕已經悄然來臨，風嗖嗖地直打著窗外。星點閃閃的傍晚，老頭子擺弄著床邊那幾張舊報。那是以前孫兒拿來的，現在報身已經有點發黃了，四角均已起卷了。老伴兒生著了火爐，圍在周圍，嗑著瓜子。爐火正燒得很旺。門外沒有了一絲聲音，好像風停了一樣。老伴兒向老頭子說道：像是停了啊！老頭子說道：正說完，已是黑夜八點之多了。老伴兒拾起瓜皮正欲往爐中投放時，一陣倉促的敲門聲打亂了闃靜了黑夜。老伴兒看著老頭子說道：這是誰呀！夜都深了還不回家。老頭子慢慢地放下了報，徑直走向門的后面。

　　誰呀！這麼晚了，有急事嗎？門外好像是中年男子的聲音，恐嚇道：快開門。放我進去。老伴兒依偎在老頭子的身旁晬道：讓他進來吧！天這麼冷，進來烤烤火。

　　是呀！天都下雪了，落了一地白了。中年男子哆嗦著說道：老倆口出于熱心腸，打開了門。外面真的下雪了，臺階的最上面站立著一身黑衣打扮雙目猙獰的中年男子。手里搖晃著被雪覆蓋的匕首，“別說話，回去給我拿點錢，中年男子說道：”我們老了，你要點什么，就隨便拿去吧！但是請你別上樓去，我的孫兒還在學習呢？樓上？中年男子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樓上定有什么貴重東西，是不是？

　　老人慌忙解釋道：我們沒有貴重東西，你就隨便拿些走吧！我們不報警。老人哀求道：閉嘴！給我老實點，小心我宰了你們。中年男子狠狠地向老人喝道：老倆口被中年男子一喝，也便安安分分地任由他胡作非為了。中年男子，一步一臺階上了二樓，門外雪依舊下的很大。

　　突然“撲通”一聲，聲音打破了寂靜的雪夜。樓上分明傳來了聲音，這該死的，寫作業也不開個燈，害得老子一腳踩了個空。

　　老頭子向老伴喊道：快…快報警。十多分鐘后，警察來了。順利逮捕了竊賊，并且清點了現場。可是并沒有發現電話中提供的“孫兒”啊！這會不會是騙局啊！中年的警察向對長示意。

　　老倆口悲喜交集，眼淚簌簌而下。警官，我們這么老了，真的沒有騙你們。

　　最后才得知，原來老倆口唯一的孫兒早在一年前的車禍事故中去世了，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愿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總是說自己的孫兒還尚在人世，就是在家的二樓學習呢！可伶的他們年事已高，卻再也挽回不了他們最愛孫兒的性命。

　　您別哭了，節哀順變。年輕的警官悲傷地說著。警車壓著雪慢慢地離開了，也帶走了他們本不愿說出口的秘密。冬夜的寒風飄得很緊了，一會兒已把凹下去的雪痕給填平了。你就別泣了，當心自己的身體，老伴兒拽著老頭子的衣襟說道：此刻，爐膛中的火已經少的差不多了，還好剩些零星的火苗在向外噴著。老伴兒推全了爐蓋，順便拿起桌上的報紙，緩緩地向廚內走去。

　　窗外又是一陣風雪聲，被這個雪夜掩埋的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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