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了的現代散文

　　啊，木棉花開了

　　廣東到處都有木棉樹，這應該是廣東的名花，市花吧？

　　珠海南屏有一棵兩人合抱的木棉花樹，樹干上早就掛上了重點保護的鐵牌，是目前我見到的一顆最大的木棉花樹。到了冬天，光禿禿的，高聳入云，比五層樓還高。主桿上的粗枝比海碗還大，密生著數不清的長短不一的枝條，四周展開幽閉面積少說有一百多平方。這些枝條都是輪生于主桿周圍，象征著團結，枝條從主桿斜伸向上，蒼勁有力，象征珠海人不屈不撓的精神。樹皮崢嶸，傲骨錚錚，飽經風雨滄桑。木棉樹的品德極像珠海人勤勞勇敢，團結和善，不懼風浪的氣概。

　　剛到“立春”時，枝條上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的淡黑色小花蕾，從黃豆大，慢慢長到大拇指粗；還沒有到“雨水”，雞蛋大的花蕾頂端裂開小縫，冒出點點紅色，好像美女額頭上“胭脂美人痣”，粗心人是看不到這動人的美的。漸漸地，漸漸地，紅點變大，開始引人注目了，“啊，木棉花開了”。

　　幾天以后，木棉花長到三寸長，完全開了。張開深紅厚重的花瓣，五片翻卷如喇叭口，整個樹冠紅彤彤的，像是用紅綢蓋住了樹冠，能把藍天映紅。離遠一點看，流光溢彩，像是從天上掉下一團紅霞掛在樹冠上。

　　木棉花的盛花期，美得無法形容，說她多美就有多美，只能看到滿樹火紅。這個時候，整過樹冠上結成一坨一坨的，紅艷艷極像小燈籠。附近的人，經常如醉如癡地觀賞木棉花，路過的人到樹邊，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機轉來轉去拍照，都會帶著幾分綿纏，依依不舍地離開。其實，觀賞木棉花要離遠一點，紅艷艷地花迷人眼目，加上太陽光的照射，寬大的花瓣反射耀眼的紅光，不僅僅是透進眼睛，還能透入人的心里去。要是離得太近，或是在樹下觀賞，那遜色百倍。這都是光照的作用，兩眼只能看到背光陰暗地一面，本來紅得如霞的花朵，變成暗紅，失去了妖嬈迷人的本質，很難欣賞到木棉花的大紅氣質。

　　木棉花樹的葉子也很特別，起初花剛開時，葉子只有指甲殼那么大，而且，只有枝梢長出極少的幾片，鵝黃色，一點都不起眼，等她長到雞蛋大，薄得能透過光，嬌嫩水靈，吹彈可破，極像透明的塑膠做成的，能讓人油然而生愛憐之心。葉對花沒有什么襯托作用，卻有別樣的觀賞價值。等樹枝上都長出了葉子，木棉花早謝了。

　　到農歷五月前后，整個樹被翠綠的葉片占據，花謝了。果子長圓柱形，黑不溜秋的。尖端裂開，吐出白杏，完全張開以后，黑色果皮里冒出一團潔白如棉花的絮。比棉花輕盈，遇到風，白絮帶著種子飄向遠方，這種白絮就是木棉。更多的木棉還是落在木棉樹周圍，堆起厚厚一層。當地老人，沒有什么事做，提著編織袋在樹下收集木棉。據說，有木棉做枕頭，不僅僅是柔軟舒服，還可以治失眠多夢癥。晚上，只要頭粘上木棉枕頭，一覺呼呼睡到天亮。

　　嶺南人有食用木棉花的習慣，把木棉花洗凈曬干，用來煲湯喝，據說，可以開胃養顏。我見到珠海人都不爬到樹上摘花，主要是怕傷害樹枝，等花掉下來，她們撿起來趁太陽天曬干。每天都有很多人到樹下撿花。很早，嶺南人就將木棉花開發成特色小食品，銷往世界各地，酸酸甜甜的，紅得像蠟染，很受消費者歡迎。

　　當然，我最喜歡地是木棉開花時候，盡管我沒有非常優美詞語贊揚她，總是想留住她不要離去。整過花期，去一天看三次，覺得她每天都有不同地美。紅紅的木棉花，就像我們現在地美好生活，是黨和國家，不斷深化改革地春風陽光催開的幸福花朵，我們每個人都比木棉花絢麗。

　　春姑娘的剪刀

　　華發商都廣場外面，栽著一排特別的樹，這種樹極像我們家鄉山中的官樹。樹齡不大，主桿并不粗壯，但樹桿筆直挺拔，纖細的枝條層層輪生在主桿上，枝條密密麻麻，生長著細得像牙簽的短小枝條。粗枝條斜伸，好像美女張開的手臂去擁抱情人。這種樹不需要過多地修剪，能自然長出優美的樹形，供游人們觀賞。這不，一層一層的枝條間隔有度，底部枝條長，頂部枝條短，可以虛擬成寶塔樣嗎？

　　連續三年，我很多早上都從樹旁走過，盡管很忙，卻忘不了多看她們幾眼。華發商都每天上萬人來去，我進出過兩次，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動心的贊美。然而，當我經過這一排小樹邊時，總是忍不住駐足，觀看似乎弱不禁風的樹形，骨子里透著一股剛毅的氣質。柔似美女帶著一種病態美，剛似鐵骨硬漢寧折不彎。

　　直到前幾天，突然看見細如牙簽的小樹枝上冒出米粒大的金色黃芽，整過樹變得更加嬌媚，我心里說：啊，春天來了，春姑娘帶著剪刀來到了人間。都說春天是姑娘家，有一雙特別靈巧的手，這我相信，只有春姑娘靈巧的手，才會細心地剪出整樹黃金細葉。

　　時間過了兩天，我見官樹上的淡黃色葉子，變得拇指大了，很像鐵扇公主含進嘴里的芭蕉扇，閃著微微的光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樹葉都是用黃金打造出的薄片嗎？再過兩天，率先長出的葉子變綠了，黃綠相間又是一種獨特的風景。綠葉像用碧玉做出來的，綠翠欲滴。特別到了晚上，微風吹來，霓虹燈光照到樹上，那就不是樹了，那分明是一排迎賓的美女，滿身玳瑁，帶著醉人的笑容頻頻向來人招手：“您好，您好，歡迎光臨。”

　　啊，春天來了，春姑娘來了，帶著一把神奇的剪刀來到人間，一雙巧手剪出人間美景，剪出祖國富強，也剪出我們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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