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雪的冬天散文

　　無雪的冬天連日的奔忙，無暇顧及天氣及天氣的變化，就連時常關注的預報也很少注意了。最近看了新聞，提到華東已經100多天不見雨雪了。忽然覺得這個冬天真的少了點什么，看著山村野外灰色的滿目蕭條的世界，聯想起往日的情景，我的心真的也如同魯迅當年回故鄉的心情，開始悲涼起來了！

　　記憶中的今年最后的那場大雨可能是在9月的時節，距今也有四個多月了吧。老天好像是最后的絕唱，淅淅瀝瀝的秋雨一連下了六七天，平時對天氣不太敏感的我也不僅在這日志上寫了一首叫【秋雨】的小詩，當然那首詩也不僅僅是寫雨的！此后的一段時間里幾乎沒有下過雨雪，想著有一次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我也欣喜若狂地在空間留下了；“大雪飄飄，北風蕭蕭；這才是冬天的味道。”的句子，但是那場雪只是給了我一場歡喜。最終也沒有下成銀裝素裹的世界，所以就不是我心目中的冬天的模樣了。

　　之后我遇到了一位叫飄雪的網友，顯然是在這個干燥的寂寞的冬天遇到了知己。想不到她對雪花的依戀遠遠地超過了我對雪花的熱愛。我們倆談起對下雪的渴望的確有相見恨晚的感受。共同認為下雪的時候是地球上最干凈的時候，它可以給我們營造一個童話般的世界。我想安徒生那里要不是常年與雪花相伴，就不會有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問世了。更不會有那麻雀變鳳凰的灰姑娘的傳說了。

　　我常常這樣想，一個漫長的冬季，假如沒有雪花相伴，這該是一個多么灰暗的季節啊！我還記得小時候一位叫全子的小伙伴，我們經常在一起嬉戲玩耍。少年頑皮，我們曾經在臘月天光著腳丫在雪地里摔跤打架，把在場的大人都給震住了。大家無不驚嘆我倆的對冬天的抗力和不屑。記得這一年他九歲，我八歲。他長著一張紅彤彤的圓臉，說話大大的嗓門。對我來說很有主見，我對他有著一種近乎崇拜的依賴和信任。他經常帶我和一幫小兄弟到離村3里路的集市上去玩。也是一個下雪的中午，他領著我們爬上了村南的那座丘陵，在嶺頂那顆老柏樹下他帶頭脫下了棉襖，光著脊梁。“我們學燕子飛！”全子帶頭把棉襖頂在頭上，在山村的小路上，像燕子一樣的飛翔。嘴里不住地喊著；飛啊，飛啊，我是燕子，我飛起來了！……小棉襖在雪花中飛揚，紅紅的臉蛋，全子帶給我的飛翔的感覺和快樂永久地定格在我童年的記憶里。。。可是在離這不長時間的一個早晨，我清楚的記得這一天也下著鵝毛大雪，全子的叔叔大爺們抬著一個席筒子從我家門前走過，后面跟著比他大五六歲的哥哥，不斷地用棉襖袖子擦著眼睛，不住地哭泣……我跟在他們的后面走到他們陵地的一個土坑旁，當裹著全子尸體的席筒放進土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就是全子死了。聽大人說是他突然得了腦膜炎一夜之間就不行了。我不知道悲傷，也不覺得難過。那張紅紅的圓臉和那年在雪中飛的感覺經常在我以后的夢里出現。

　　說起今年的冬天，我一直盼著下雪。盼望著下雪了寫一篇關于雪的文章。但是直到現在那場久違的大雪依然未下，而且聽說很少下雪的南方卻受到了大雪和寒潮的侵擾。這使我又不禁想起了遠在貴陽的兒子，他那里聽說也結了冰。他一個人在外i漂泊了一年，衣食住行父母時常牽掛心頭，前一天總算得到了他要到26號回家的信息，這無疑是在這個無雪的冬天我所得到的最好的安慰了。我設想著那個楞頭小伙一進門傻乎乎地叫爸和娘的感覺，他或許是胖了，或許是瘦了。繁重的工作也許他根本就胖不起來！

　　今天是陰歷的23日。是傳說中的灶王爺升天的日子。處處洋溢著年的味道。絡繹不絕的行人，門外對側路旁的屠戶正在殺豬，不時傳來的聲色俱厲的豬嚎，的確給這個節日的中午平添了幾分年的色調，我們吃在嘴里的美味和這牲畜的最后的絕唱聯系在一起我禁不住微微一笑。由于血壓高的原因，我漸漸的對豬肉失去了往日的熱情。雖然看到熱騰騰、香噴噴的紅燒肉端上桌的時候，偶爾也會不顧那些血壓常規的羈絆狼吞虎咽地吃上幾口。但再也找不到小時候對年和豬肉的那種渴求與期盼的感覺了。晚上吃餃子的時候，想起即將回家的兒子，心情陡然好轉了起來。

　　其實這個冬天也并非一無是處。前幾天我還在空間留言：“幸有香車迎淑女，愧無旨酒宴賓朋。”其實最先結婚的并不是弟弟，而是年齡和兒子同歲的文靜妹妹，之后就是已近三十的弟弟秋華了。妹妹是我去送的她，遠嫁黃河西岸的濟陽縣。我們一行風塵仆仆當晚在濟陽縣城的一家賓館里住下。早晨小妹在穿上嫁妝的那一刻哭的跟淚人一樣，紅蓋頭下的她除了感到了新婚的喜悅，還有父母的養育之恩，以及離鄉背井自己將來過日子的艱辛，總之在場的我們都感嘆不已。之后我也許會把這次異地的婚禮見聞寫成一篇獨立的日記作為紀念的。8日嫁走了貌若天仙的小妹，12日又要迎娶溫柔大方的弟媳。呵呵，這個無雪的冬天，2010年的臘月，注定要給我的家族和我的生活帶來一抹紅紅的喜氣。應該說我和出嫁婚娶的弟妹一樣，也是幸福的。說不完的高興話，喝不完的喜酒。給這個行將過去的冬天帶來的依然是濃濃的喜氣和美好的回憶。

　　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和我的祖國一樣，將要昂首跨入2011年的行列。2010年，這個沒有雪花的冬天，并沒有給我多大的遺憾，春天就要來了，我知道在春節到來的時候，我們這里是一定要下大雪的，瑞雪飛舞兆豐年。我和你一樣，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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