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丈夫生日之際的散文

　　“老婆，老婆！”伴著一陣急促的喊聲，你不顧一切地爬到我身邊，看看我有沒有傷著。這是去年我們撞車時的情境。

　　難忘那一幕：當時，你騎電動車帶著我，另一輛電動車女婿帶著女兒和外孫從老家回漯河。走到太行山路澧河橋北頭，迎面過來一輛由北向東的金幣轎車，車速急快，看到對面的車打轉向，我就說“快剎車”，一個車字還沒說出口，那車已經把我們騎的電動車撞飛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地上的，過后女婿說我是被掀了出去的。而你被撞后又被電動車重重壓在下面。當我有意識的第一反應是：我們被撞了，你在前邊，一定比我嚴重。于是，我翻身尋你。可右半邊身子象火燒一樣難受，直不起來，只能左右擺動頭來搜尋你的蹤跡。同時，聽到了你的喊聲和女兒驚魂的哭喊以及小外孫哇哇的哭聲，夾雜著路人的唏噓聲、提醒聲和撥打110、12O的聲音。你爬到我身邊，我看到你額頭上、臉上、手上都有血。可當120車趕到，卻只有一副擔架，你說:“我不要緊，擔架給她”。可我明明看到你疼得汗如雨下。

　　經過做CT等多項檢查，你的身體、胳膊、腿多處軟組織嚴重損傷，尤其右腕處，雖然沒傷到骨頭，但筋卻嚴重磓傷，直腫脹到肩部，那種鉆心的疼從你那豆大的汗珠上可以看出。當你得知我是輕度腦震蕩、右肺挫傷和腹部軟組織損傷時，你要醫生對我用最好的藥。醫生說有兩種進口的藥效果好，但價格高，且又不報銷。你毫不猶豫地說“只要效果好，再貴也得用”。因為我肺部挫傷，呼吸時壓迫感強，情緒一度低落。為了讓我高興，你忍痛做一些怪動作，說一些笑話讓我開心，外孫放學后你還讓女婿把他帶來給我解悶。

　　后來，你提前出院，親自做營養湯給我喝。我出院后，你為了更好地照顧我，是什么都不讓我做，說我還沒恢復，要多休息。然而，禍不單行，我們出了院，外孫在廣場玩兒回來時他又被一轎車輾傷腳住進了醫院。就在外孫住院期間，你既要買菜做飯，又要給女兒和外孫送飯。累得手腕疼了，就背著我揉一揉，也從不讓我幫忙。我只要做點什么，你立馬就把我拉向一邊，說：“恢復之前不許你做事！”在我生日那天，你還親自做菜慶祝，至今讓我感到你對我的愛原是那么重哦。

　　我們已相伴二十多年。在這其間，我們有開心也有難過，有喜悅也有悲傷。你也曾迷失過，我也曾迷茫過，但我們還是挺過來了。你是個孝子，對母親的無理取鬧毫無辦法。為了不讓我再受委屈，無論到哪兒都把我帶在身邊。人都有糊涂的時候，你也曾被迷惑而不相信我，甚至歪曲實事，以罵人為由挑撥我們的關系。當時你忘了不會罵人是我最大的優點。我也曾氣惱過，但我選擇了沉默：不和你爭吵，仍做我該做的事。當時我也曾懷疑過我那樣做是否值得，但最終證明了我的選擇是對的。你看清真像后，對我更加疼愛和呵護。去年我做手術后，一日三餐你都要親自過問，唯恐女兒做的飯營養不夠全面。今春我生病期間，你每天上班前都要叮囑女兒好好照顧我，并且半天要打兩三個電話尋問情況。還帶我到多家醫院做各項檢查。

　　雖然，你不是那種果斷、雷厲風行的人，但你的細致入微是很多人所不及的。我們負擔重，壓力大。你總說我什么事不要想太多，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可我看到你那滿頭灰發，我的心很痛、很痛。人生沒有坦途，我們經歷了太多的坎坷泥濘和風風雨雨，更加深了互相的了解和信任，再大的風浪也不可能把我們拆散。你曾戲言，要和我談一次黃昏戀，看似戲言，可你卻真那么做了。

　　雖然，我們沒有別人富有，但我們也沒有富人們的爭斗和擔心，而那些富人沒有我們的輕松和快樂，更沒有我們相濡以沫的溫馨。多少次你總是調侃地問我：二百八，為什么那么多有錢的小伙追你你不要，偏偏要我這個一窮二白的二百五。那么，我今天告訴你，對于喜歡恬淡、雅逸的我這個二百八來說，就是毫無來由地與你這個愿意和我風雨同舟，不離不棄的二百五牽手相伴，共度一生。

　　親愛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沒有豐厚的禮物送給你，只能捧上我這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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