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的偽圣和一廂情愿--分析舒婷致橡樹的愛情觀(網友來稿)

發布時間：2016-2-7 編輯：互聯網手機版

四川也人

從《致橡樹》這個標題看就知道這是寫給橡樹的詩（即愛的宣言）。是誰給橡樹的呢？詩讀完了就知道是“木棉”。這話語方式是內心獨白式的，而不是愛的對唱也不是愛的重唱。

木棉認為，如果愛橡樹，她不會借橡樹來炫耀自己，也不重復單調的癡情；如果愛橡樹，她不止給予慰藉和襯托威儀--這些都是好樣的，毫無俗氣，但是木棉說她也不止像日光和春雨：“甚至日光。甚至春雨。”這里“木棉”把自己比作“日光”和“春雨”，就有點讓人弄不太懂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的“日光”和“春雨”可能是取其溫暖和滋潤之意，也是談自己的愛的奉獻，但我認為用“日光”和“春雨”來比喻自己對愛人的奉獻很不恰當。因為誰都知道日光和春雨都有普照和普降的特點。木棉與橡樹之愛，絕不能同于日光對大地之愛春雨對禾苗之愛。這里的木棉有把自己的愛無限拔高之嫌，一不留神就讓自己的愛和日光春雨比崇高，但實際又不可能，誰都知道，愛情（男女愛情）是自私的不是普降甘露，普降甘露就是菩薩之愛佛之愛，但這里的木棉好像又不是這種愛，因此這里的愛就顯得“偽圣”。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好樣的，愛要平等，根葉相握相觸也好，那是說要心心相連。“宣言”接下來的大意是，愛就要愛的很默契；愛人各有各的形象，各有各的風格，各有各的事業；愛就要共同分擔共同享受。但“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一句看似浪漫，而實則癡情（與前面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矛盾），癡情到“終身”，還給自己名為“這才是偉大的愛情”。我不知這種一廂情愿式的“終身相依”偉大在何處。是偉大的愛情，就應該讓愛人自由選擇（那怕他曾愛過你），你可以終身相許別人，但沒有要求別人終身“依”你的權利。是否“終身相依”要靠兩廂情愿。這里是木棉的獨白，只能是“一廂情愿”；“一廂情愿”也是自由，但冠以“偉大”就有強迫之嫌。橡樹聽了不一定贊同，甚至起雞皮疙瘩。

因此，《致橡樹》雖然算是不俗的愛情宣言，但抒情主人公的愛一不留神就成了日光和春雨，我很不同意，更不同意把自己“一廂情愿”的愛情觀視為“偉大”。說偉大就想叫我們肅然起敬，但這似乎有些強人所難，最后我只能說，這是木棉的“偽圣”和“一廂情愿”。

作者郵箱： wangsiyong@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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