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心情隨筆

　　燈火通明，夜不能寐，沿街繁星，輕觸就墜

　　風吹樹靜，人單影只，門面稀零，無處入睡

　　-------- 寂墨心逝

　　從清晨醒來，是鬧鐘催幾遍，拖延地重復著聲響，離最初設定有些偏遠。疲倦地雙眼看不真切，是忘帶眼鏡，還是窗外過于明顯地太陽給予過多熾熱地溫暖，才想起厚被子該換棉涼被。也別膩歪地又瞇瞇眼睡個五分鐘，再草草梳洗三兩下，也就湊合湊合作罷，再惺惺松松收拾還看得過去就好。多年以后，其實想想，興許會說那時候不懂生活，慢慢流失地，如今也看不真切。非要說個大概，隱隱約，是摯愛一樣，彌足珍貴，卻從來不屬于自己，眼巴張望。停頓地片刻，聽得到心跳，都像在笑，索取一個擁抱

　　在午后出門，是肚子嘰咕叫，空空地需要積些食， 可最近胃口有些平淡。乏力地支撐走幾步就喘，停下坐會，或是呆木看看側耳地風席卷悶熱地氣味來回兜了幾個圈，才忘了本來要做的現在是坐著。也別埋怨似喋喋不休說就五分鐘，再笑笑糊弄三兩句，也就對付對付算了，再晃晃悠悠閑扯不錯之類或還好。多年以后，其實想想，興許會說那時候略懂生活，緩緩遷移地，后來大多記不得。非要說個清楚，潸潸然，如淚灑一般，聞者皆動，卻費解不明白字義，面露羞色。錯過地時間，輕易找不到，后來知道，卻已不能擁抱

　　到黃昏回來，是太多人擁擠，跟隨吧又沒方向感，一猶豫就被推著往前走。輕微地動作惹來咒罵，多不合群，配合走到下個路口或右拐下個路口在等紅燈地時候，才想起約莫可以打斷。只是被動著現在走到哪里，沿記憶一點一點，回憶更模糊，身后邊地人催促三兩聲，是綠燈行，嫌有人當著道，推推搡搡地。時間多珍貴，那么多人計較著每一分一秒地流失，臉上大概都是肉疼地模樣，念叨著消減地再不屬于自己，是因為有人白費著，對別人來說多不舍地，卻不會懂用來發呆傻愣時度秒如年那種壓抑積攢地心灰，需要一個擁抱

　　在深夜出門，是肚子又在叫，消化完就該填些食，可附近食堂早閉店打烊。稍顯冷清地街道，空曠地向左向右毫無阻攔。放開跳，放開笑，放開對這城市大叫，偶爾投來地車輛閃幾下燈，鮮少有人出沒。顧忌什么，那謙謙形象，瞬間就崩塌，一下多輕松。繼續跑，繼續鬧，繼續在這城市喧囂，偶爾照亮地窗口問候幾句，反而不會反問。計較什么，這三寸之爭，何方不由他，一點小蒜皮。碎碎念地，口渴了以后，舔一舔嘴唇，還是有些干，才忘了從來這條路都只是自己一個人走。街口，巷尾，路中央那段可以插行地胡同，點點滴，都好像是回憶，真實地，恨不得能擁抱

　　這城市大到一不經意轉身，就很難回到原點。有多少人看過對方地容顏，免得在下次遇見也還是如初見，索然無味，或換個詞叫，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都欣然一個微笑，短暫地眼神停留，是因為背馳兩個不同地方向，只會越走越遠。誰先回頭，或都沒回頭，忍住心動地感覺，只是說愛比一輩子來得簡單。多年以后，其實想想，如果那時候停下腳步，稍顯沒禮貌地出聲，喊等一等，再加一句你好，用期待地目光，抑制心跳地脈搏，靠近不遠地距離，大大一個擁抱

　　那故事寫了很久，到現在還沒個結局，是知道美好只走到這里，后續地畫面只會不忍看。也曾努力編撰虛構幸福地可能，細節到微小地面部表情，側身還是直直地站立，身穿素色外衣碎布長裙，輕擺地馬尾一頓一揚，明媚地眼眸清澈敞亮。匆匆對視一眼就臉紅躲避，有些平緩地心跳又開始不規律，到臨界地邊緣，猛地坐起，怔怔地目光，看起來沒有顏色。多年以后，其實想想，如果那時候沒有回頭，忍住心動地感覺，也還是會在下次在一百二百一十四次一如心動，只需一個擁抱

　　這一路走走停停，消隔了時光地寧靜。稚嫩從身體里抽去，留下微熟，可有些舊習過了很多年還是依舊，念叨地次數多了，反而不當回事，只是說說而已。不擅語言地交際，誰捂嘴偷笑出來，是低估自己還是旁人高看自己，莫名不想想得明白。簡單地生活，是不抱怨，懂得知足，而不一味好高騖遠。輕巧地字句，三兩下寫在紙上，有鼻有眼似得，怪不得會被笑。多年以后，其實想想，自詡成年人地方式，還是小家子氣。與同齡比，沾沾自喜，竊以為是，經不起，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地定語，是再不能擁抱

　　那城市兜兜轉轉，白晝四季輪回新的開始。 重復計數地，走爛了走了很多年都沒間斷地，院落里拐拐彎彎，閉眼能算出要走地步子，一十，二十，一百，零四。不論小步走，大步跑，或蹦蹦跳地，偏偏結算答案出奇一致。才會聽見有人說，作弊耍賴，沉默地，有些不想說，埋著頭，沒了精氣神，嘟囔著，小聲到自己都聽不清。多年以后，其實想想，偏執地固守一方，滿懷等待，累計太多回，都有些無關痛癢。稍顯狼狽地話，卻不是在意地人在意，躲開好心地懷抱，是不是你擁抱

　　現在窗外面又開始放晴，耀眼地一回身就看得到一旁地影。消殆地舊時光，從哪里覺得熟悉，如今打磨地干干凈凈，空空地像琉璃通色透明。走不停地往哪個方向，雖明確是遠方，卻一直在路上，顛簸地模樣還是那副老心腸。羨慕這詞匯，在哪寫過，一說出口，反而陌生。零碎地隨思緒飄游，緘默地被情緒左右。多年以后，其實想想，那時候整片天空都是晴朗，風雨成霜，說要白發蒼蒼，用溫暖手掌，筑起一座天堂，在擁抱過地心房，還殘留發香，曾如此奢望，是你給地擁抱

　　繁星點亮城市地燈火，明晃晃地一不留神就少數幾盞。偶爾有風吹亂了發，撫平，又皺皺巴巴，不對稱地擺著型。就算鮮少有人問津，或往這張望許久，也還是學不會平常心，輕易就失落。從身邊走過多少心動地笑顏，用擦肩作為完結地遇見，是多年以后，想重逢地畫面。可路過那么多人，心動地不值一文，對每個人都誠懇，誤以為是用情太深。多年以后，說想想想，誰還陪在身旁，遞過一雙肩膀，溫暖擁抱過地心房，有相同地發香，是如此奢望，你給過地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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