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在秋季散文隨筆

　　跟“小人物”在廚房撞在一起了，他把鍋弄得叮當叮當響，菜洗的嘩嘩響。我沒有做聲，我不理他，小人物何必理。我的“大人物”都離我而去，何況是你？

　　我現在只想著要煮面條吃，我很餓...可是面條煮好端在眼前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打開電腦，繼續昨天的電影《我腦中的橡皮擦》很悲情的...我就是想看悲劇，我就是想哭...反正一天中已經不知流了幾次淚了，眼淚說掉就掉，說明我是在乎你的，除了掉眼淚，我不知道該怎么懲罰我自己。

　　我說我要等你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沒等到，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今天下雨了，下班出來時，風雨交加，冷的我只能抱住自己的身子。心里直怪自己沒跟上同事的腳步出來，這樣大家一起走，說說笑笑，就不會自己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走...

　　外面已經燈火輝煌了，大街上的水坑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眩暈了我的目光。縮著身子走在街道的旁邊，分手那天看見的一片片樹葉已經被雨水淋透，一些可憐兮兮地粘在停靠的車身上，一些被踩踏在行人的腳下...

　　一直往前走，沒有其他意識，只知道冷，冷，雨水打濕了半邊身子，灌進了涼鞋，腳冰涼冰涼，直竄到心頭。突然想到你那天打電話說：今天下雨腳差點凍死，穿的是涼拖。現在，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呢？現在，我穿的涼鞋，雨水冰冷了我的腳，好冷，好冷，你的心里疼嗎？

　　身邊一輛輛的自行車、電動車駛過，又想哭了，那年，我去杭州實習，每天上下班，你都是一直送我去坐公車，無論刮風下雨，不管冰雪天地，那時候你寧愿自己遲到，也不會讓我遲到；那時候，你稍微接我遲點，我就使小性子怪你；那時候，我們風雨無阻，我在你的單車后面幸福地抱住你，談天說地，眉歡眼笑...

　　必經的大十字路口，已經不是那天的車水馬龍，今天的交通此刻是一片癱瘓，我在一條條縫隙中穿梭而過，走向站牌，等待我的是一大片五顏六色的雨傘，下面探出一個個翹首而盼的腦袋，我走過去加入他們的'隊伍，像他們一樣開始伸長脖子，翹首而盼，盼那載我回家的公車，像等那帶我回家的“愛人”。

　　可是，雨越下越大，時間一分分地流淌，只看見偶爾駛過的小轎車，卻等不來我的“愛人”，我冷，我抱住身子，冷的牙齒打顫，冷的惡心想吐...

　　旁邊的人在打電話，一個女人在抱怨著，說到最后要發火的樣子，我猜電話那頭肯定是她的男友或老公，女人都是這樣，只對自己的愛人才會那么無理，那么兇，我不得不羨慕她，因為我現在要想發火的人也沒了。一個女孩對著電話說，你在煮面條嗎？她是北方人嗎？不然想著要吃面條...

　　我是北方人，我想吃面條，而如今家里不會有人給我煮面條的...那個人已經跟我分手了，不在了，他在遙遠的南方，南方人是不喜歡吃面條的，可是他偏偏是南方人...那時我們在重慶，重慶是個多雨的城市，冬天也會淅淅瀝瀝地下雨，我每次坐公車回來必經的那條大橋，也會堵車，一直要堵到天黑才放我回家。經過廚房時，聽見鍋里咚咚地向，透過玻璃門，不見人影，還當是鄰居在煮什么好吃的，你卻在門背后跑出來嚇我，有時你在那里賣力地炒菜，我就跑回家坐在床上看電視，被你大呼小叫地喊著過來端菜。因為每次我回來早時，也是這樣在廚房大叫著你的名字，我們心里不平衡，看不得誰閑著，但是這樣的感覺很好，有一句話不是說：男女干活，搭配不累！

　　有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開始三三倆倆地往前走，一會兒，走路的人越來越多。我在心里算了一下，雖然是十分鐘的車程，只有三站地，但是走路恐怕要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我不知道，對于這些從來沒有概念。我真的沒有勇氣，想想都懶得動。我沒有勇氣去走那一段長長的路，正如我沒有勇氣再跟你一起走下漫長的余生，我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那就死等著吧...轉過頭，看見一對情侶抱得緊緊的，我在前面自己把自己抱得緊緊的...

　　我說你死要面子，說你固執，其實我們很像，我也是死要面子，很固執。我固執著寧愿等那無期的公車，也不想一個人走一個小時漫長的路；正如你固執著選擇我們的回憶陪伴你，也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們都是固執到愚蠢，把痛藏在自己的心里，我在這邊一個人流淚，你在那邊一個人痛苦...

　　上班時，我寫下一條說說：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因為會想，想一下眼淚就會奪眶而出。我工作著，敲打著鍵盤，奮力地寫稿子，完成著任務，我恨我自己...為什么還能上班，還能工作？還有思想編那些可笑的句子？可是一不小心腦子就會不斷地跳出來：我們不能就這么分手，怎么能這樣分手？我們有太多太多美好的記憶，怎么能說分手就分手？要分手也是甜蜜地分手，說好的分手，擁抱后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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